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佤族姑娘 |
佤族主要分布在云南省西盟、沧源、孟连三县,耿马、澜沧、双江、镇康、永德、昌宁、勐海等县也有分布。根据2000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统计,佤族人口为396610人。佤族使用佤语,属南亚语系孟高棉语族佤语支。
佤族自称“佤”、“巴饶克”、“布饶克”、“阿佤”、“阿卧”、“阿佤莱”、“勒佤”等。他称有“拉”、“本人”、“阿佤”、“佧佤”等。史称“哈喇”、“哈瓦”、“卡瓦”等,意为“住在山上的人”。根据本民族的意愿,1962年定名为“佤族”。
边疆人民唱新歌
佤族生活在澜沧江和萨尔温江之间,怒山山脉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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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祭祀活动——“拉木鼓” 朱运宽/摄影 | 佤族,自称“阿佤”,是周秦时期“百濮”的一支。清代有“嘎刺”、“哈瓦”、“卡佤”等不同之称。新中国成立后,统称为佤族,意为“住在山上的人”。因为高山纵谷的隔阻切割,千百年来,这个“住在山上”的民族一直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在他们的眼中,世界万物,那怕是一块石头、一棵树、一朵云彩、一阵风,都有自己的灵魂。而作为一个对于稻谷有着强烈依赖的山地火耕民族来讲,佤族几乎将对种族生存强大的渴望全部倾注到祈求稻谷丰产的祭祀活动。每年,伴随着新地开荒、谷种落地、稻谷抽穗、新米进家,各个部落都要举行大大小小繁杂的祭祀活动。其中,最为盛大隆重的则是拉木鼓。木鼓是佤族的通天神器,通常比一个健壮男人的身体还要长,外形如同一只独木舟,鼓心被凿成一个极度张扬的女性生殖器造型。阿佤人坚信,在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季节举行隆重的拉木鼓活动,新生的木鼓便能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将其旺盛生殖能力成功转嫁给稻谷,为他们换来一个又一个金灿灿的秋天。
佤族由于历史上没有文字,长期采用木刻和实物记事。其部族千年迁徙发展史和文化,则是通过佤族祭师魔巴天才般的记忆,以叙事长诗《司岗里》的方式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因此,对于佤族来讲,魔巴就是他们的文化传承者,是离神灵最近的人。几乎佤族所有文化现象都能在《司岗里》中找到源头。“司岗”是什么?一些民族学者的解释是山洞、是葫芦、是人类源出的母体,而对于一些佤族老者,还有“手牵着手一直不停往前走”等更多、更加宽泛的解释。
正是秉承《司岗里》“所有的人所有的民族,原来都是一篷竹子,都是出自司岗里”的教诲,无论处于什么样的时代,佤族始终坚信,佤族和汉族是一家,有着无法割断的血脉联系。因此,当沉睡于澜沧江支流小黑江地带3000年的沧源崖画被考古学家们唤醒突然伫立于世人眼前的时候;当石佛洞考古成果进一步证明,早在3000年前,中华民族的一支便在远离中原文明的澜沧江支流小黑江流域创造了西南地区新石器时代最发达文化的时候,佤族便将魔巴传承了上千年的《司岗里》传说与这些文明成果自然链接,与同出自“司岗”的各民族同胞,在新时代“手牵着手一直不停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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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活动中的剽牛手 朱运宽/摄影 | 佤族在长期对大自然现象的观察中,积累了丰富的天文、地理、气象和农业种植等方面的经验,并用以安排生活和农事活动。今天,阿佤人民告别了千百年来沿袭下来的刀耕火种的生产方式,引进种茶和橡胶种植加工技术;学习榨糖工艺,通过广泛推广各种科学知识和先进的技术,生产力得到极大提高。过去连一根铁钉都要从外面进货的佤族地区,建起了食品加工厂、糖厂、电站和选矿厂等,电视卫星、电话通信也普及山寨。在上苍为阿佤山区造就的这方河谷深切、纵横绵延、地势高差3000多米的峰谷地带,已矗立起数座百万千瓦级电站;大多数佤族同胞也永远告别了茅草房;全国仅有的沧源、西盟两个佤族自治县县城,也在小城镇建设步伐的推动下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
特别是进入21世纪,文化旅游热潮冲破大山的阻隔奔涌而至,佤族千百年来创造的独具特色的文化成功跨越千年时空的阻隔,成为文化经济一体化的先行者和受益者,让佤族看到一个金灿灿的未来。
(袁智中为佤族女作家、云南临沧日报主任记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