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指出,“所谓善于学习,包括把国际先进的东西同自己的实际结合起来。” 1980年4月29日,邓小平在会见艾伦·纽哈思为团长的美国访华团时强调:我们正在寻求适合中国特点的道路。我们不仅要学习外国的先进的科学技术,也要学习他们的管理经验,但是要同本国的实际结合起来。[30]在邓小平看来,只有在外来先进文化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基础上进行创新,才能创造比资本主义更先进的文化,才能使科学技术赶上或超过世界先进水平,才能从总体上实现赶超战略。他指出,我们不能总是跟在别人先进水平的后面亦步亦趋,而要注重文化创新,争取在某些方面赶上甚至超过世界先进水平,为我们的现代化建设赢得更多的主动权。邓小平指出:“中国人是聪明的,再加上不搞关门主义,不搞闭关自守,把世界上最先进的科研成果作为我们的起点,洋为中用,吸收外国好的东西,先学会它们,再在这个基础上创新,那末,我们就是有希望的。”[31]
任何时代对以前的文化遗产都不会无条件地原封不动地兼容并蓄,而是经过加工改造予以吸取;怎样加工改造,摒弃哪些,发展哪些,这在根本上也是由社会存在的现实情况和需要以及思想家们的社会地位、阶级利益所决定的。[32]邓小平把无产阶级功利主义与吸收资本主义的先进文明成果联系起来,指出学习、吸收、改造利用资本主义优秀文化成果最根本的目的就是加快发展生产力,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巩固社会主义制度,赢得对于资本主义制度的胜利。这是邓小平文化思想的一个基本观点,也是对待资本主义文化成果的基本标准。
1978年10月10日,邓小平指出:“我们引进先进技术,是为了发展生产力,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是有利于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制度。”[33]1979年11月26日,他又说:“学习资本主义国家的某些好东西,包括经营管理方法,也不等于实行资本主义。这是社会主义利用这种方法来发展社会生产力。把这当作方法,不会影响整个社会主义,不会重新回到资本主义。”[34]邓小平把吸收和利用资本主义优秀文化成果与巩固社会主义制度联系起来,从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过程来看,通过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和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通过吸收世界各国的进步因素,是能够证明社会主义优越于资本主义的。他说:“我们的党和人民浴血奋斗多年,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尽管这个制度还不完备又遭受了破坏,但是无论如何,社会主义制度总比弱肉强食、损人利己的资本主义制度好得多。我们的制度将一天天完善起来,它将吸收我们可以从世界各国吸收的进步因素,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制度。这是资本主义所绝对不可能做到的。”[35]在邓小平看来,对于资本主义的文化成果,只要有利于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生产力,只要有利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只要有利于巩固社会主义制度,只要有利于提高人民文化生活水平,就可以批判地引进。1992年,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提出判断改革和各项工作是非得失的标准,即“三个有利于”:“判断的标准,应该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36]这无疑也可以作为对待资本主义的文化成果的科学标准和方法。
应当指出,邓小平在对待和分析资本主义文化成果时,并不是将各种基本方法割裂开来,而是加以综合运用。如果孤立地片面地理解这些基本方法,就歪曲了邓小平科学的方法论的精神实质。科学的方法是正确的结论的前提,马克思主义科学方法像劈开迷云的闪电,为科学的发展开辟道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正如开凿新道路必须先有锋利的武器一样,开发资本主义文化资源,发展中国先进文化,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服务,也必须运用科学的方法。在全球化浪潮风起云涌,中外文化交流蓬勃发展的今天,邓小平对待资本主义文化成果所运用的科学方法仍然具有现实的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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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朱德选集》,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76页。
[2]《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14页。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84页。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85页。
[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765页。
[6]《列宁全集》第36卷,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48页。
[7]《列宁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90页。
[8]《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41页。
[9]《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42页。
[10]《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67~168页。
[11]《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44页。
[12]《邓小平年谱》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200页。
[13]《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73页。
[14]《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21页。
[15]《邓小平年谱》下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1002页。
[16]《邓小平年谱》下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1187页。
[17]《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57页。
[18]《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91页。
[19]《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67~168页。
[20]《邓小平年谱》下,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802页。
[21]《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44页。
[22]《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43页。
[23]《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44~45页。
[24]《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45页。
[25]《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35页。
[26]《邓小平年谱》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307页。
[27]《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51页。
[28]《邓小平年谱》下,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765页。
[29]《邓小平年谱》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211、220、236页。
[30]《邓小平年谱》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627~628页。
[31]《邓小平年谱》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210页。
[32]肖前等:《历史唯物主义原理》,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297页。
[33]《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33页。
[34]《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36页。
[35]《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37页。
[36]《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7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