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一生酷爱学习，一以贯之，终生不渝参见李洪峰：《论陈云》，新华出版社2008年版，第49页。，不仅自己坚持学习，要求身边工作人员和家人学习，并且一直提倡党员干部要终身学习参见朱佳木：《陈云从延安时代开始一直倡导的四个主张》，《论陈云》，中央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第447页。，身体力行。这成为陈云关于中国共产党学习实践和经验总结的重要组成部分。党中央进驻延安的十三年（193510~19483）是中国共产党的重要发展时期，在中国共产党发展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陈云作为这一时期党的组织部长对于党的学习倾注了大量心血。解放战争时期和新中国成立后，陈云又结合党的任务，倡导全党结合工作实际学习。“文革”中，陈云大部分时间都用于学习《马恩选集》、《列宁选集》和《毛泽东选集》。改革开放新时期以来，陈云除了继续学习之外，更为重要的是从党的建设的高度，倡导学习，对中国共产党的学习经验进行总结、阐发。他将中国共产党的学习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探索联系起来，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陈云对中国共产党的学习经验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进行了总结，形成了体系。
一、“学习是共产党员的责任”
政治意识与政治责任的培养事关一个政党的荣辱兴衰。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在这个问题上努力结合党内的实际情况作出了探索，提出了独到见解，陈云在这方面功不可没。
1939年5月，陈云阐述了学习对于革命事业，乃至对于中国共产党培养政治意识和政治责任感所具有的重要意义。学习对于一个身处战争环境中的革命政党所具有的重要意义，这不仅关系到革命运动的成败，而且也关系到党的革命性质，甚至是生死存亡。从这个高度来看待学习，才能对陈云对学习的重视有更为深刻的认识。他指出：“革命事业是一种伟大的艰巨的工作，特别是中国革命的环境和革命运动更是万分复杂，变化多端，而领导革命的共产党，它之所以能在变化的、复杂的环境中把握一切伟大的革命运动，并且指导各个运动使之走向胜利，是因为有革命理论的指导。……每个共产党员要随时随地在工作中学习理论和文化，努力提高自己的政治水平和文化水平，增进革命知识，培养政治远见。”陈云：《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陈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42页。陈云分析了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把握革命运动大局，并使革命运动走向胜利的诀窍就在于，有了革命理论的指导并克服各种困难在全党贯彻学习。
1939年12月，陈云针对当时党员的实际文化程度，专门撰写《学习是共产党员的责任》一文，阐述学习对于中共所具有的重要性。陈云还指出：“文化与政治是密切相联的。如果没有文化的提高，要提高政治水平是不可能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他们有很多理论著作，给了我们很多的东西，如果不识字，如果没有相当的文化程度，要学懂马克思主义是不可能的。许多不识字的同志都是好同志，但有时了解问题眼光不远大。不识字不能看报，许多地方发生的事变不了解，许多东西不懂得。没有文化，政治水平很难提高，不能看得远，只看到目前，只看到陕北。这不行，要看到全中国，看到全世界。”陈云：《关于干部队伍建设的几个问题》，《陈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78页。政治意识的培养要以基本的文化学习为基础，事实上在当时的形势下，文化知识的学习是提升政治意识的前提和基础，是政治意识培养的必经阶段和有效载体。
1941年1月5日，陈云在分析华北党的干部问题的讲话中，在理论上明确提出了政治意识教育的观点，是为陈云关于党的学习经验的重要内容。“学习时政治教育与政治意识之教育是为一个目的，不能放松意识教育”陈云：《华北党的干部问题》，《陈云文集》第1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317页。这里的意识教育是政治意识教育的同义语，是延安时期党的学习的重要目标之一，此后，也一直贯穿于学习活动的始终。1942年10月7日，陈云在《干部要严格要求自己》一文中指出：“学文化是学其他知识的基础，不学文化不得了，就会赶不上革命的需要。革命不等人，不学习如何为革命多做些事？”陈云：《干部要严格要求自己》，《陈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58~259页。这是从普遍意义上讲的，对所有的干部都是适用的。文化素质是增强政治意识的基础，这对于没有接受过系统教育的老干部来说，提高文化素质将会大大推进政治意识的培养和思想境界的提升。做文化工作的同志要不要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学习实际的政治？陈云的这一认识与当时的延安文化座谈会上人们得出的认识是一致的，而且更进一步上升到党性修养的高度来看待相关问题，具有更强的现实针对性。在陈云看来，无论是从增强政治意识，还是从增强党员意识来看，学习都是不可或缺的。
二、“支部是教育党员的学校”
对于干部学习的组织方式，陈云进行了多方面的总结。他明确指出，主要靠自学。他说：“我们学习主要还是靠自修。为什么这样说呢？第一，因为进学校学习的时间并不长，最多不过是两年。如果我们下决心要学文化，是不是住两年学校就可以解决问题呢？我看不可能。学习是一个长时间的问题，要做长期的打算。第二，大家都进学校是不可能的，因为工作离不开。在工作中学习是最主要的办法，是最靠得住的办法，只要身上揣着几本书，摆在干粮袋里，闲的时候就看一看。”陈云：《在西北局高干会上的讲话》，《陈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67页。
学习运动对于全体党员和民众的教育效果虽然十分显著，也达到了学习的目的，但如何把这一学习效果长久的保持下去，形成党员学习的长效机制和适当组织形式？从党的建设角度看，仅仅靠个人自学和发动运动进行学习是不够的。陈云结合党的建设对学习的组织形式，进行了更为深入的探讨。陈云最终提出了通过支部贯彻学习的观点，并要求将学习作为党支部的一个重要任务来抓。他指出：“支部教育党员的内容首先着重于共产主义的基本教育，以坚定党员的革命人生观。……文化程度低的党员，支部应该帮助他们识字读书，督促他们学习，以提高他们的文化政治水平。支部应该教育党员进行群众工作的方法，利用现成的事例和经验教训，教育党员。”陈云：《党的支部》，《陈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51页。我们不难看出支部对党员学习所具有的影响：从学习内容的选择到学习方法的运用，从理想信念教育到工作方法的培训，从文字知识的传授到现成事例的分析等，都纳入到党员学习的范围。从组织建设方面看，陈云提出的“支部是教育党员的学校”重要命题，在陈云关于中国共产党学习经验的总结中占有重要地位。支部是教育党员的学校，充分体现了共产党党员学习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反过来以学习来促进基层党支部的建设，使支部的功能更加完善，内容更加丰满，与党员的联系也更加密切，对党员的影响力也就更加强大。这从一个侧面体现出共产党学习的制度性特征。
三、“学好哲学，终身受用”
从学习的内容看，哲学问题，在陈云学习过程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这一思想与毛泽东的相关思想是一脉相承的。陈云倡导全党学习哲学，首先从要求自己的亲属和身边工作人员做起，并且组织了“家庭学习小组”和工作人员学习小组。他曾对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说：“我主张你今后也要抽时间学一下哲学，……哲学是最核心的东西”，“要提高自己的思想水平、工作水平，必须学好哲学”朱佳木：《陈云同志教我学哲学》，《论陈云》，中央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第224页。。这是陈云对于学习哲学的总体认识和根本看法，也是他认为不同时期应贯穿共产党员学习始终的基本内容。1981年3月24日，陈云建议前来探望他的邓小平：“建议中央提倡学习，主要是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重点是学习毛泽东的哲学著作。在延安时，毛泽东亲自对我讲过三次要学哲学，我把毛泽东的著作认真读了一遍，受益很大。现在我们的干部中很多人不懂哲学，很需要从思想方法、工作方法上提高一步。要选编一些毛泽东的哲学著作，如《实践论》、《矛盾论》、《论持久战》、《战争和战略问题》、《论联合政府》等；还要选一些马恩列斯的著作。”《陈云年谱》下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第270页。陈云现身说法，具有很强的说服力，这个建议得到了邓小平的赞同和响应。26日，邓小平指示《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简称《决议》）起草小组，在《决议》结束语中要加上提倡学习的意见，27日，在同解放军总政治部负责人的谈话中，又一次转达了陈云关于要提倡学习、主要学哲学的意见，并且表示《决议》通过后，要搞学习运动，引导大家认真读点书。陈云的这一学习思想后来被吸收到《决议》中来。
1981年3月，陈云在同邓力群谈话时指出：“他（指的是毛泽东——引者注）在延安整风时期提倡学习马列著作，特别是学哲学，对于全党的思想提高、认识统一，起了很大的作用；……要在党内的干部和青年中，提倡学哲学，学历史，现在就要抓，一直抓下去。”《陈云年谱》下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第272页。邓力群对陈云的这次谈话格外重视，将其作为中央起草历史问题决议的指导思想之一。他指出，陈云将提倡学习，尤其是哲学作为毛泽东对中国革命的一大功绩，足见陈云对学习的重视。“延安整风，毛主席提倡学马列，特别是学哲学，这对于我们党的思想提高、认识统一，起了很大的作用。”邓力群：《中央起草历史问题决议的指导思想》，《邓力群文集》第1卷，当代中国出版社1998年版，第550页。而这也是与陈云认为毛泽东对中国革命的另一大贡献——培育了整整一代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1988年5月，陈云一次谈话中指出：“我想劝你们一件事：领导同志要学点马克思主义哲学。不要怕人家说马克思主义哲学过时了，没有过时，永远不会过时。无论工作如何忙，也要抽点时间学习。学习时不要急急忙忙联系实际，接触实际多了，自然而然会联系起来。学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思想上的基本建设。”《陈云年谱》下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第412~413页。陈云晚年还指出：“我个人的体会是：学习哲学，可以使人开窍。学好哲学，终身受用。希望能够组织政治局、书记处、国务院的同志都来学习哲学，并把这个学习看成是工作的一部分，也是自己的一项重要责任。”《陈云传》（下），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1784页。陈云对于共产党学习经验的总结，在学习的内容方面，即学什么方面，是具有一以贯之的思想的：自20世纪三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就一直强调学习哲学，尤其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这充分反映出陈云在学习问题上率先垂范，身体力行，是陈云对自己学习经验的总结，也是对中国共产党学习经验的总结。
四、“自我批评是共产党员学习的宝贵的武器”
陈云认为：“自我批评是共产党员学习的宝贵的武器”陈云：《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陈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43页。要做到自我批评，首先应该实事求是。对于没有什么知识基础的人来说，陈云认为应该采取“一本一本书读懂”的办法。因为，“各人的程度不同，环境不同，读书应该采取不同的办法，像我们这样没有什么底子，各种知识都很缺乏的人，要老老实实做小学生。要将现有的主要教科书一本一本地读，既不是驰怠，也不用着急，一步一步来。可以每个星期读三四十页，每字每句都要读懂，不懂的就认真请教。”陈云：《学习是共产党员的责任》，《陈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88~189页。这符合当时党员干部文化基础比较薄弱的实际，也符合人们的认识和理解的客观规律。
1942年，在谈到老干部的学习时，陈云讲到了一个当时普遍存在的问题。“有些农民出身的老干部很愿意学习，但先学文化好呢，还是先学政治好？这个问题现在还没有很好解决。比方在党校的学生，叫他学文化，但他看到人家学《六大以来》，他也要学《六大以来》，结果挤来挤去就把文化课挤掉了，而政治也不能学懂。所以，文化低的，要尽心尽力学文化。政治是重要的，我们共产党就是搞政治的，但搞政治要有一个基础。毛主席的《论持久战》、《新民主主义论》，马克思和列宁的著作，这些不是电影，是写的书。如果连字还认识不多，许多基本知识都不知道，怎么去学？所以，要搞通政治，就先要提高文化，没有文化，就不可能学懂政治。”陈云：《在西北局高干会上的讲话》，《陈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65~266页。在这一点上，陈云结合20世纪40年代中国共产党党员的实际情况，总结出的学习经验是以人们认识事物的客观规律为依据的。这并没有刻意强调学习纪律在规章制度方面的主观强制性，而是从认识规律性出发，以遵循客观认识规律为基本出发点，来体现学习的内容和方法，具有较强的说服力。
对于老干部、老同志的学习经验反省，更鲜明地体现出陈云关于学习经验的总结对于思想方法改造，所具有的现实意义。他这样分析：“努力学习，加强自己。学习什么呢？学理论，学正确的思想方法。在这个问题上，处在领导地位的同志，特别是军事系统的负责同志，不要因为怕犯教条主义错误而不敢读书。我们要反对教条主义，不是不读书。现在我们的毛病，是马列主义不够。要反对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都需要认真学习马列主义。……读书要有信心。读得进的关键，是痛感知识少，下决心读。理论上、思想方法上搞好了，对党对革命是有很大好处的。”陈云：《干部要严格要求自己》，《陈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61页。这对于老干部来说，学习无疑是进一步增强文化素质和提升政治意识都是不可缺少的，更为重要的是，使他们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乃至世界观和人生境界都得到了提升。这充分表明，联系党的历史和本人的工作实际及思想实际，使理论学习同解决现实问题和主观世界的改造结合起来曾学龙：《试论陈云的学习观及其现实意义》，《党史研究与教学》1999年第4期。，成为陈云对中国共产党学习经验总结的重要内容。
五、“不唯书，只唯实”
作为陈云“十五字诀”的重要内容，“不唯书，只唯实”体现了陈云对学习经验的辩证总结和哲学概括。从学习的内容方面看，陈云提出学习一定要理论联系实际，并且认为掌握了书本上、课堂上的知识，“真正的学习还只是一个开始”《陈云年谱》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第221页。。这大致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一方面是学习的过程中要有意识地联系当前的实际情况，号召参加基层实际工作，毕竟书本上和课堂上的知识还只是“理论”的，另一方面，学习者应该在可能的时候，将自己的实际经验与学习相结合，从而提升自身的实际工作能力。陈云指出：“革命基本理论和实际工作教育要一致起来。只停于实际，就不会有远大目光；只停于高远理论，就不能解决实际问题。理论和实际两者不能或缺。看不见理论和实际统一，或者看不见理论和实际有别，都不对。”陈云：《关于干部工作的若干问题》，《陈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17页。“理论教育的对象，一种是有较长实际工作经验的干部，一种是有较高文化水平和政治认识的知识分子。有经验者，从理论上去反省经验；无经验者，理论与实践相配合。教员的教育方法，是从实际经验归结到基本理论上。要打破轻视实际的观点，同时，也要反对不安心学习理论，急着要去工作的思想。”陈云：《关于干部工作的若干问题》，《陈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17页。“学习理论一定要联系实际。老干部要认真总结自己的经验，把它提到理论的高度，来指导以后的工作，但是，如果书还没有读懂，就不要急于去‘联系实际’，弄得牛头不对马嘴，还不如先把书上的东西读懂。读懂就是消化。掌握了马列主义的原理和思想方法，就会自然地同自己的实践经验结合起来，把具体经验提高到一般理论，再拿这种一般理论去指导实际工作。”陈云：《学习是共产党员的责任》，《陈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89页。这些认识体现了陈云对马克思主义认识规律的把握。
1942年4月4日，陈云在为中央组织部起草的决定中再次强调，除了机要部门和专门技能的学习外，有工作经验但文化水平很低的老干部、文化水平虽高但没有或没有工作经验的新干部、党龄虽长但很少或没有工作经验的干部、长期在高级领导机关工作但没有或很少下层工作经验的干部等四类干部，都要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尽可能的学习或参加实际工作。陈云：《关于延安几种干部培养与使用的决定》，《陈云文集》第1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349页。这个决定所涉及的人员之多、机构之广，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认为这是向全党发出的向理论、向实践学习的号召。这在事实上已经超越了普通意义上读书、学习的建议，而是作为中央组织部下发的党的决定来下发的。陈云强调：“文化水平虽高但没有或很少工作经验的干部，除一部分学习专门知识者外，必须首先参加工作或学习一个很短时间后即去工作，以便获得工作经验，不应该长期在学校中学习。”陈云：《关于延安几种干部培养与使用的决定》，《陈云文集》第1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349页。而对那些“党龄虽长但很少或没有工作经验的干部（例如与党失去联系很久的干部），必须参加工作，尤其下层工作，以增补其工作经验之不足”陈云：《关于延安几种干部培养与使用的决定》，《陈云文集》第1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349页。“有工作经验但文化水平很低的在职的老干部，尤其是属于这类的中级和高级干部，必须根据中央关于在职干部教育的决定进行学习。对于文化学习决不能轻视，必须认真学习以提高文化水平。”陈云：《关于延安几种干部培养与使用的决定》，《陈云文集》第1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349页。从陈云起草的这个中组部的决定中我们可以看出来，无论是老干部还是新干部，无论是文化学习，还是从实际工作中学习，都带有很强的纪律性特征，甚至体现出了命令性的意味。
陈云关于学习的意义、内容、方法的论述，是对中国共产党学习理论的重要贡献迟爱萍：《陈云同志对中国共产党学习理论的重要贡献》，《陈云故居暨青浦革命历史纪念馆馆刊》2010年第4期。。以陈云为代表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对中国共产党学习经验的总结，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党制定正确的思想路线、组织路线发挥了重要作用。有学者作了如下概括：“陈云关于学习的重要论述和终生学习的实践，给我们揭示了一个重要真理：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特别是像我们这样一个大党、大国和人口众多的民族，如果没有科学理论的武装和对各种知识的掌握，就不可能有真正的腾飞，不可能有现代化的前途。学习问题，关系到广大干部的成长进步，关系到国家、民族的兴衰和社会主义事业的成败。”李洪峰：《论陈云》，新华出版社2008年版，第51页。此论从国家、民族兴衰的高度评价了陈云的学习实践和从政党建设角度所作经验总结，至今仍有较强的启示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