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进程，粤港澳经济合作成为改革开放的一大特色。进入新世纪，粤港澳经济合作的格局也在不断发展。大致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实施CEPA协议，为粤港澳经济合作奠定基础。这一阶段主要采取了消除关税壁垒，便利通关政策；全面提升产业合作，经贸合作日趋多元化；加强建设基础设施，打造粤港澳共同生活圈。第二阶段是在《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的指导下，深化粤港澳合作与创新。主要采取了深化改革开放，探索粤港澳合作新模式；推进重大基础设施对接，加强社会服务一体化建设；深化粤港澳金融合作，推动粤港澳科技创新等措施。2016年是“十三五”规划的开局之年，“十三五”时期是深化粤港澳合作发展的黄金期和机遇期，从国家战略全局和长远发展出发，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及时总结经验，提出发展规划，将进一步推动粤港澳区域深度经济合作，促进我国全面实现小康社会。 

　　一 

　　随着香港和澳门的回归以及港澳自由行的开放，2003年6月29日，中央政府与香港特区政府签署了《内地与香港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2003年10月17日，与澳门特区政府签署了《内地与澳门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简称CEPA[1]。此后几年，还陆续签署了CEPA的十个补充协议。CEPA是在“一国两制”方针的指导下，内地第一个全面实施的自由贸易协议，是中国国家主体与其特别行政区之间签署的自由贸易协议性质的经贸安排，带有明显的自由贸易区特征。CEPA通过制定各项开放措施，在内地与香港、澳门的经贸合作之间作出互惠安排，促进内地与香港、澳门之间经济的融合，提高内地与香港、澳门之间的经贸合作水平。CEPA协议的签署，是内地与港澳经贸交流与合作的重要里程碑，为粤港澳经济合作奠定了基础。 

　　（一）消除关税壁垒，便利通关政策 

　　改革开放以来，由于内地自然资源、劳动力资源丰富，港澳地区则有丰富的资金、技术、人才和管理经验，珠江三角洲就吸引了香港和澳门的大规模投资，创办了一大批劳动密集型的加工制造企业，形成了“前店后厂”[2]的分工合作模式，并且尝试性地创立了“三来一补”[3]的企业贸易形式。随着2003年CEPA协议的签署，制定了各项经贸互惠政策，协议包含货物贸易、服务贸易和贸易投资便利化三方面。在货物贸易方面，根据CEPA协议，内地自2004年1月1日起，逐步消除粤港澳三地的贸易壁垒，对符合规定的原产香港澳门的进口货物实行零关税。服务贸易方面，内地向港澳逐步开放银行、证券、旅游、电信等行业。贸易投资便利化方面，内地与港澳就促进中小企业投资，加强经贸合作等方面达成了具体协议。 

　　通关政策的放宽，推行通关便利化，也深化了深港珠澳的对接。2003年1月27日，深圳皇岗口岸实现24小时通关。2007年8月15日，深圳的又一通关口岸——福田口岸正式开通，有效缩短了深圳到香港九龙的通关时间。澳门拱北口岸也进行了扩建，通关能力提高了两倍，每日通关人数可达50万—60万人，增加了路新城口岸和珠澳跨境工业区口岸两个货物通关口岸，实现跨境货物的快速通过。 

　　（二）全面提升产业合作，经贸合作日趋多元化 

　　粤港澳经济合作逐渐改变过去“前店后厂”的协作模式向共建产业园的合作模式发展。经贸合作由加工贸易企业向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转变，延长产业链条，由单纯的货物贸易向更广泛的领域延伸，以此来共同帮助珠江三角洲的劳动密集型企业顺利转型升级。 

　　广东与香港、澳门计划共建产业园，涉及医药产业、文化产业、科技教育、商务旅游等方面，珠海与澳门建立了第一个跨境工业园——珠澳中医药产业园。广州计划将南沙建成粤港澳物流与服务业发展的聚集地，深圳规划借助香港金融业和服务业，将前海新区建成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基地，珠海计划与澳门共同开发横琴岛，建成横琴新区，配套完善横琴新区的卫生医疗和住房、交通等公共设施。 

　　（三）加强建设基础设施，打造粤港澳共同生活圈 

　　CEPA协议签署以后，开始提出深港无缝对接和珠澳同城化的概念，通关口岸和交通设施的建设显得尤为重要。龙华铁路是深港合作的第一个交通设施项目，连接了深圳、香港两地的轨道交通，促进两地居民和企业的贸易往来和经济交流，还有利于推动两地在社会、民生等领域的进一步合作。同时，澳门为了与珠海城际轨道以及珠三角轨道交通网相接，也在规划轻轨捷运系统的建设，为居民的跨界出行提供便捷、安全的公共交通。 

　　广东对港澳车辆实行双牌照制度，港澳车辆可以挂牌在内地自由通行。深圳和珠海也借鉴香港、澳门的住房和物业管理制度，方便港澳居民在内地买房、工作和生活。粤港澳社会服务一体化建设还体现在三地在文化教育、卫生医疗、旅游服务等方面资源共享、交流合作，充分发挥各地优势，建设优质的社会服务体系。 

　　二 

　　在改革开放30周年之际，国内外经济形势发生深刻变化，珠江三角洲地区处于经济结构转型和发展方式转变的关键时期，为进一步促进珠江三角洲地区的创新发展，发挥对全国的辐射带动作用和先行示范作用，2008年12月17日，国务院审议通过了《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2008—2020年）》（以下简称《珠三角发展纲要》）。纲要的规划范围以广东省的广州、深圳、珠海、佛山、江门、东莞、中山、惠州和肇庆为主体，辐射泛珠江三角洲区域，并将与港澳紧密合作的相关内容纳入规划。纲要明确了广东深化改革先行区的战略定位，继续发挥好新形势下改革开放的“窗口”、“试验田”、排头兵和示范区作用。纲要的颁布，标志着粤港澳合作已经上升为国家战略。此后，为进一步实施CEPA协议，广东省政府于2010年和2011年分别与香港、澳门签订了《粤港合作协议框架》《粤澳合作协议框架》，以及制定《横琴总体发展规划》《深圳前海发展规划》，在《珠三角发展纲要》的指导下，粤港澳合作日趋制度化，粤港澳经济合作也迈入一个新的阶段。 

　　（一）深化改革开放，探索粤港澳合作新模式 

　　“一国两制”背景下为了推动CEPA的顺利实施，需要不断对粤港澳经济合作方式进行创新和探索。2014年12月18日，广东与香港、澳门分别签署了《广东省与香港（澳门）基本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协议》，这是特区政府与商务部在CEPA协议框架下参照国际标准制定的自由贸易新协议，开放的深度和广度都超出了以前的CEPA措施。2015年广东批准创建13个粤港澳服务贸易自由化升级示范基地，分布于广州、深圳、珠海、佛山、汕头、江门等城市。4月21日，广东自由贸易试验区正式挂牌，涵盖广州南沙、深圳前海和珠海横琴3个片区，是集法律、金融、教育、物流、贸易制度创新和产业合作为一体的新型经济区。广州南沙、深圳前海、珠海横琴新区功能各有侧重，广州南沙新区重点发展现代服务业，深圳前海新区着重金融发展，珠海横琴新区侧重发展科教文化和休闲旅游。[4] 

　　广东积极推进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加快建设广州南沙、深圳前海、珠海横琴等粤港澳合作平台。发挥南沙新区连接珠三角的区位优势和特有的大港口优势，努力打造成服务内地、连接香港的商业服务中心、科技创新中心和教育培训基地。按照“依托香港、服务内地、面向世界”的要求，高标准建设深圳前海新区，加快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开发开放，进一步推动贸易投资便利化，努力打造成我国自贸区建设的新标杆。横琴新区的开发，珠海在现有珠澳合作模式的基础上，进一步探索在产业发展、文化科研、休闲旅游、金融服务等方面的多种合作模式，加快打造粤港澳紧密合作示范区。 

　　同时，广东还将粤港澳大湾区纳入国家“一带一路”战略愿景与行动，制定了发展湾区经济、建设海上丝绸之路桥头堡的若干意见。进一步强化中心城市功能，推动形成以广州、深圳、香港为主要辐射核心的城市群，拓展发展空间并辐射带动泛珠三角区域合作，促进区域内人才、物流、贸易的自由流动，加强与周边城市经济、社会、文化、科技等领域的全方位合作。 

　　（二）推进重大基础设施对接，加强社会服务一体化建设 

　　广东积极开展与香港、澳门在城市规划、轨道交通网络、信息网络、能源基础网络、城市供水等方面的对接，积极推进高速公路、港口、码头、机场等跨境基础设施规划、建设和运营方面的合作。2009年12月15日，连接香港、珠海和澳门的港珠澳大桥工程开工建设，它的建立能够促进香港、澳门和珠江三角洲经济的进一步发展。2016年3月30日，港珠澳大桥主体工程非通航孔桥箱梁吊装完成，大桥预计2017年年底建成，届时香港到珠海的车程只需半小时。港珠澳大桥是中国首座涉及港珠澳三地的世界级跨海大桥，也是连接最具活力经济区的重要桥梁，它的建成对三地经济社会一体化具有重要意义。 

　　广东还积极推动与港澳在教育、医疗服务、住房、社会保障、应急管理、环境监测等方面开展合作，为三地居民的工作和生活提供便利，共同建立优质生活圈。2009年6月，中央批准澳门大学在珠海横琴岛建立新校区，并授权澳门政府在新校区内实施澳门法律和行政体系。2012年10月11日，香港中文大学深圳校区也正式开工建设，这标志着粤港澳教育合作取得新突破。广东为了推动粤港澳教育合作与发展，已经在自贸试验区三个片区分别建立平台，分别是粤港澳（国际）青年创新工场、前海深港青年梦工场、横琴澳门青年创业谷。[5]2016年，广东也把加强粤港澳青少年交流和帮助青少年赴粤创业创新等工作，纳入粤港澳合作协议框架实施的重点。 

　　（三）深化粤港澳金融合作，推动粤港澳科技创新 

　　深化粤港澳金融合作与创新，应充分发挥香港国际金融中心的优势，加快推进粤港澳经济一体化，重点打造粤港澳金融特区，使粤港澳经济体在国际金融体系的重构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大力推动粤港澳金融市场尤其是港深金融的合作，加快探索开展跨境人民币业务，从而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6]在自贸园区内建设金融交易平台，大力推动证券期货行业创新发展。在金融创新定位方面，深圳前海主要对接香港，要建设成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金融商务枢纽港。广州南沙主要立足广州、依托珠三角、连接港澳，积极发展科技金融、航运金融等特色金融，与港澳、东南亚对接的现代金融服务区。珠海横琴主要对接澳门，鼓励金融行业创新示范，致力于构建金融后台服务区，打造粤港澳金融合作新平台。金融创新合作是粤港澳经济合作的最大推力，到2015年，前海、横琴、南沙已分别进驻金融类机构5607家、443家、80家，金融聚集效应显著，前海跨境人民币贷款规模超过600亿元，前海和横琴获批在香港发行人民币债券累计达45亿元。[7] 

　　深化粤港澳科技合作，建立联合创新区，要规划建设深港创新圈，加强穗港产学研合作，加快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形成以广州—深圳—香港为主轴的区域创新布局。推动粤港澳科技联合创新，要深入推进粤港科技创新走廊、深港创新圈建设，促进港澳科研资源与广东高新园区、平台基地和专业镇对接合作，推动粤港澳联合创新和港澳重大科技成果在粤转化。在科技发展方面，南沙新区将建设科技创新中心，着力推动粤港澳科技联合创新和港澳重大科技成果在南沙新区产业化，打造大珠三角产业转型升级新平台。珠海充分发挥横琴自贸试验区在创新中的核心作用，推进科技企业孵化器倍增计划，重点培育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创新型企业，推进新型研发机构和公共平台建设，深化与中山大学、吉林大学和省科学院等产学研合作。深圳前海全面落实《深圳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发展规划纲要（2015—2020年）》，努力建成更高水平的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率先形成符合创新驱动发展要求的体制机制，建成一批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重大科技基础设施，聚集一批具有世界水平的科学家和研究团队，加快建设国际科技创新中心。 

　　三 

　　进入新世纪，在“一国两制”方针的指导下，在党中央、国务院的高度信任和正确带领下，广东、香港、澳门三地准确把握国家的战略定位，解放思想，坚持先行先试，促进了内地与港澳经济的合作。自2003年CEPA协议签署以来，粤港澳经济合作已经进入稳定发展期。2016年4月21日，正值中国广东自由贸易试验区挂牌一周年，2016年也是“十三五”规划的开局之年，“十三五”时期是广东自由贸易试验区持续发展的黄金期和机遇期。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要及时总结粤港澳经济合作的历史经验，努力加快广东自贸试验区的建设，积极探索粤港澳经济合作的新模式，进一步推进粤港澳地区的融合发展。 

　　第一，抓住“一带一路”国家战略的历史契机，努力探索前海、横琴和南沙新区的经济开放创新，辐射带动珠三角、泛珠三角以及全国。随着2015年3月，《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的发布，粤港澳合作也成为“一带一路”国家战略中的重要内容。广东可以更好地参与“一带一路”，充分发挥深圳前海、珠海横琴的作用，深化与港澳的合作，打造粤港澳大湾区，努力将广东自贸区建设成为粤港澳深度合作示范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重要枢纽和全国新一轮改革开放先行地。通过粤港澳开放创新可以提升广东、香港、澳门三地的竞争力，通过区域战略提升竞争力，而“一带一路”的国家战略也将为粤港澳开放创新提供更远大的前景和空间。对接“一带一路”，香港可以充分利用自身的国际金融、贸易、航运中心地位、税率优势、中西合璧的文化和广泛的国际联系，在当前的经济低潮中寻找新的经济动力，拓展与“一带一路”沿线的英联邦国家的贸易合作，开发支付平台和金融相关产品，推动担保国际化。澳门可以凭借自身优势，通过横琴自贸区这个平台，构建葡语国家的跨境贸易机制，推动内地企业对葡语国家的贸易投资，建构葡语国家“一带一路”金融联盟，与巴西、葡萄牙、安哥拉3个葡语系龙头国家建立自贸平台，共同促进内地和葡语国家的交流合作，打通拉丁美洲、欧洲以及非洲自贸通道。　

　　第二，在国家战略层面上推进区域经济合作，用好用活中央扶持政策。《珠三角发展纲要》将粤港澳合作上升为国家战略，粤港澳合作要把握国家“十三五”规划及国务院《关于深化泛珠三角区域合作的指导意见》等重要战略机遇，创新粤港澳合作模式，争取改革措施先试先行。加快前海新区、横琴新区和南沙新区的建设，成为中央赋予广东的重大历史使命。广东要积极发挥深圳、珠海开放特区的优势，发挥香港国际金融、贸易、航运中心的地位，加快建设港深金融圈、港深物流圈和港深创新圈，建设珠澳金融商务中心、休闲旅游中心，便利港澳企业在广东的投资发展，进一步放宽投资的准入限制。2015年11月27日，在CEPA框架下香港与内地签署了新协议，让内地率先在广东与香港基本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保证香港享受内地最优惠的开放措施。香港可以积极发挥自身优势，将香港乃至海外的资金、人才和技术带入内地，帮助内地企业提升竞争力，开拓国际市场。6月21日，2016年粤澳合作联席会议在澳门举行，粤澳两地相关部门共同签署了《粤澳携手参与国家“一带一路”建设合作意向书》和11份合作协议。粤澳两地发展可以以自贸区建设为契机，促进两地要素便捷流动，增强两地经济社会关联度，加快服务贸易体系对接，积极构建澳门青年北上创新创业的载体。粤港澳三地可以积极争取改革的先试先行权，借鉴国际一些自由贸易区的通行规则和管理模式，创新粤港澳的合作模式。在中央给予广东自由贸易试验区自主权的基础上，采取灵活多样的政策措施，拓展和优化粤港澳的发展空间和布局，推动粤港澳区域经济的融合，从而引领广东经济转型升级，为全国经济的转型升级和科学发展创造成功经验。 

　　第三，推动广东三大自贸片区互补错位发展，关注粤港澳区域内不同制度、文化的差异，注重区域内各方利益的协调，通过合作努力既缩小粤港澳之间的差距，又能将共同利益最大化。广东三大自贸片区功能定位各有侧重，都是促进粤港澳合作的重要载体，不同自贸试验区的产业规划也不同，因此要积极推动三个区的互补错位发展。南沙片区重点建设以生产性服务业为主导的现代产业新基地和综合服务枢纽。前海蛇口片区重点建设金融业对外开放试验示范窗口、世界服务贸易重要基地和国际性枢纽港。横琴片区重点建设文化教育开放先导区、国际商务服务休闲旅游基地。广东三大自贸片区虽各有侧重，但都是服务于国家战略，广东自贸试验区应合理配置三大片区的资源，促进三大片区互补错位发展，进一步发挥优势互补，带动泛珠三角区域和内陆地区转型升级。内地与港澳在政治、经济、法律制度等方面都存在差异，但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以来，内地逐步实现从传统制造业到现代服务业的优化转型，粤港澳之间的产业结构也日趋相同，都是现代服务业的功能定位，容易出现产业结构同构和产业链断裂的问题，不利于粤港澳经济的发展。为了防止粤港澳经济出现无序竞争、各自为政的现象，可以优化粤港澳之间的经济梯度。粤港澳经济圈的三方合作都是为了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寻求互利共赢，为了实现各自合理的利益诉求，三地公共管理机构可以加强沟通，积极制定一体化管理规则，建立完善的利益分配制度和规范的法律法规，进行合理、有序的分工协作，实现粤港澳区域内资源的合理配置。 

　　（第一作者为中共广东省委党校党史党建教研部教授，第二作者为中共广东省委党校硕士研究生） 

　　[1]CEPA（Closer Economic Partnership Arrangement），即《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的英文简称。包括中央政府与香港特区政府签署的《内地与香港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中央政府与澳门特区政府签署的《内地与澳门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 

　　[2]“前店后厂”指港澳地区与珠江三角洲地区经济合作的基本模式。港澳地区利用海外贸易窗口优势，承接海外订单，从事制造和开发新产品、新工艺，供应原材料、元器件，控制产品质量，进行市场推广和对外销售，扮演“店”的角色。珠江三角洲地区则利用土地、自然资源和劳动力优势，进行产品的加工、制造和装配，扮演“厂”的角色。港澳在前，珠江三角洲在后，彼此紧密合作，因而被形象地称为“前店后厂”。 

　　[3]“三来一补”指来料加工、来样加工、来件装配和补偿贸易，是中国大陆在改革开放初期尝试性地创立的一种企业贸易形式，它最早出现于1979年。“三来一补”企业主要的结构是：由外商提供设备（包括由外商投资建厂房）、原材料、来样，并负责全部产品的外销，由中国企业提供土地、厂房、劳力。中外双方对各自不作价以提供条件组成一个新的“三来一补”企业；中外双方不以“三来一补”企业名义核算，各自记账，以工缴费结算，对“三来一补”企业各负连带责任。 

　　[4]《提升带动力、辐射力和影响力广州强化中心城市作用》，《人民日报》2016年6月12日，第1版。 

　　[5]《广东欲成为香港青年北上创业就业的首选地》，《人民日报（海外版）》2016年3月21日，第3版。 

　　[6]《广东自贸区推粤港澳合作 金融创新合作是最大推力》，《人民日报（海外版）》2015年4月29日，第3版。 

　　[7]《广东自贸区将深化探索粤港澳合作和金融创新》，《人民日报》2015年2月11日，第2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