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后,刘少奇作为党和国家的主要领导人之一,在党和国家的领导岗位上兢兢业业地工作,在制定国家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外交等方针政策方面发挥了重大作用。他是中国共产党经济工作的开拓者之一。他熟谙经济规律,在研究中国国情和探索中国式发展道路过程中,提出了许多真知灼见,也是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道路的先驱之一。
一、全面阐述了党在新民主主义社会对民族资产阶级的政策,大胆提出了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和平改造的设想
1949年上半年,北京、天津、上海等大城市相继解放。民族资产阶级中有些人不了解我们党的政策,纷纷向海外逃跑,许多工厂陷于停工半停工状态,工人大量失业。当时许多干部怕立场不稳,不敢同资本家接触。少数干部甚至用对待地主、富农的办法来对待民族资产阶级。在这种情况下,刘少奇提出了党在新民主主义社会对民族资产阶级的政策。
1949年4月10日至5月6日,刘少奇受中央委托,到刚解放不久的天津视察工作。在天津他作了一系列讲话、报告、指示,后来汇集成《天津讲话》。这篇讲话是刘少奇在建国前夕全面系统地阐述党的城市工作路线、政策的代表作,是新民主主义社会理论的重要文献,是在历史转变关头,党对革命胜利后如何对待私人资本主义的具体回答。
首先,刘少奇对民族资产阶级在新中国建设中的作用作了科学的论述。他在《天津讲话》中一再重申:在我们新民主主义国家里私人资本主义不仅允许存在,而且还需要一定程度的发展。刘少奇认为,中国此时的资产阶级不同于西方的资产阶级,“今天中国资本主义是在年青时代,正是发展它的历史作用,积极作用,建立功劳的时候,应赶紧努力,不要错过”他还说,中国资本主义不发达,生产落后。今天不是资本主义工厂太多了,而是太少了。资本主义今天不仅可以存在,而且还可以发展,工厂扩大是有好处的。社会上很多必需品,吃的、穿的、用的、鞋子、袜子、牙刷、牙粉……要他们供给,他们是社会上一个很大的生产力,今天没有他们还不行。并指出:“在中国目前的条件下,私人资本主义经济的若干发展是进步的,对国民经济是有利的,对于中国是有利的,对于工人也是有利的。”“现在有好些人怕说剥削,但剥削是一个事实。……封建剥削除去以后,资本主义剥削是有进步性的。今天不是工厂开得太多,剥削的工人太多,而是太少了。”刘少奇的话打消了部分民族资本家“摊子越大,剥削越大”的顾虑。如当时的启新洋灰公司的周复韬,怕工厂多了,剥削多了,成了大资产阶级,该枪崩了。刘少奇向他解释:资本主义今天不能消灭,因为今天还是进步的,将来成了反动的,再消灭。这就打消了他的顾虑,也改变了部分工人要求立即废除剥削的思想和做法。
其次,阐明了党对民族资产阶级又团结又斗争的政策。刘少奇在《天津讲话》中指出,自由资产阶级今天不是我们斗争的对象,而是团结的对象,争取的对象。对他们重点是联合。这种联合不是短时期的,而是要联合多少年。联合是经济上的联合。他批评了只强调斗争的倾向,指出:我们历史上搞掉过资本家,大革命时代,在汉口搞掉过,以后在苏区搞掉过,在太行山、五台山也搞掉过,那是路线上的错误。若让其发展下去,不要两个月就会把资本家搞掉。他说,听说哈尔滨就有不少资本家被搞掉了。搞掉叫自杀政策。天津工商业将近有4万家,他们是社会上一个很大生产力。他认为,立即消灭资本主义是小资产阶级平均主义、农业社会主义,是错误的、反动的。因此,刘少奇要求公营企业同私人资本家要共同搞好工业生产,多方面配合,在原料供应、市场推销方面都要公私兼顾。还指出联合并不是没有斗争。就是说,对于私人资本主义的积极性和进步性是允许的、鼓励的,但对其消极性和反动性则要加以限制。刘少奇形象地说:“上游不设闸,到下游就闸不住了。”这“闸”就是限制,不限制就不能和平走向社会主义。所以,我们对于私人资本主义的发展,就要有很多限制。如公私兼顾、劳资两利,就是一种互相限制的政策。还有税收政策、市场价格、劳动保护政策等,对私人资本主义都是一定的限制。资产阶级对于这种限制是有反抗的,这就不可避免地要发生限制和反限制的斗争。
刘少奇是个极富远见的人。早在1949年2月,当时共产党只占有北方半壁河山,他就提出了新中国经济建设的方针。在这个方针中,他明确提出了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办法。他说:“解放战争快要结束,一部分地区已结束。没收官僚资本及改革土地制度的一部分已完结,其余亦将完结。今后的中心问题,是如何恢复与发展中国的经济。”“对资本家一般可采用国家资本主义的办法”、“拿出一部分胜利品来购买资产阶级”,“我们希望和平过渡为好。”这是我党对于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和平改造最早的设想和提法。1953年7月,刘少奇又指出:“对资本主义工商业,要采取利用、限制和改造的方针,主要经过国家资本主义的方式,逐步地进行社会主义改造。”1954年9月,刘少奇进一步提出,要“用和平的斗争方式”来实现社会主义改造。
刘少奇正确分析了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特点。他说,新中国成立后,民族资产阶级自然具有两面性:一方面表示拥护人民民主专政;另一方面又有发展资本主义的强烈愿望。民族资本主义经济也有两重作用:一方面具有有利于国计民生的作用;另一方面具有不利于国计民生的作用。这种情况说明,建国后工人阶级同民族资产阶级不但保持着政治上的联盟,又建立了经济上的联盟。因此,国家对资本主义工商业采取利用、限制、改造的政策,不仅由于民族资产阶级有接受这一政策的可能性,而且还在于过渡时期我国经济上有利用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必要性。
刘少奇认为,和平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必须采取恰当的步骤和政策。他说,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改造要有一个全面规划,不要一股风,应该很有计划、很有步骤地来进行这个工作。这种改造可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是把资本主义转变为国家资本主义;第二步是把国家资本主义转变为社会主义。在具体政策上,我党创造了委托加工、计划订货、统购包销、委托经销代销、公私合营、全行业公私合营等一系列从低级到高级的国家资本主义的过渡形式,并且把对企业的改造和对人的改造结合起来,最后实现对资产阶级的和平赎买。
我国的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道路,是中国共产党的创造,它是以毛泽东为首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集体智慧的结晶。刘少奇在其中起了重要的作用。
二、科学分析了合作社经济的地位和重要作用,明确论述了关于经过商品经济引导农民走向集体化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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