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首都四百大学教授热烈参加抗美援朝宣传 为普及抗美援朝运动而斗争
日期:1951.04.22
版次:3
正文:
在一辆从北京开往天津去的特别快车上。昏黄的灯光,迷漫的烟气,和着有节奏的车轮声,正催着旅客蒙眬入睡。突然,一个苍劲的声音,在车厢中响了起来:“我们是清华大学教师参观团,这次春假到天津参观工厂,趁便在车上向诸位说说抗美援朝……。”这声音震动了全车厢,马上躺下的人坐了起来,闭着的眼睛睁了开来,几十双欢迎而惊讶的眼光,一齐聚集在那一堆穿着灰制服的人身上。旅客们一面听着抗美援朝快板,一面彼此低低传语着:“大学教授也出来宣传抗美援朝啦!”
中国确是大变了,大学教授也走出课堂。同一时间内,在门头沟的煤矿底层,在北京的道济医院,在京郊几百个农村里,正有着四百位教授在为工人放映幻灯,和医师谈知识分子扫除亲美、恐美、崇美思想问题,在听着农民的控诉而激增了自己抗美的情绪。去年抗美援朝运动初期,他们大部分还只是停留在小天地——书房里,用笔作为唯一的打击美帝国主义的武器。现在,他们已经坚决响应中国人民抗美援朝总会和中国教育工会的号召,以工人阶级的主人翁的自觉态度,从书房走向工厂、矿山和农村,和阶级兄弟汇合在一起,大力宣传和推动抗美援朝反对美国武装日本的爱国运动了!
在年前教授下乡参加土地改革时,多少还带着一些“作客”心理;但在这次宣传中,他们都已以主人翁的姿态出现了。清华大学政治系于振鹏教授在风沙中走黑路到小队部去讨论工作。为了准备一个控诉会,北京大学化学系张龙翔教授到一个很远的自然村搜集情况。回到住宿地讨论后,他觉得那个村还有一个苦主非出来讲话不可。于是他又一个人再跑回那村去。为了准备在一个工商界座谈会上的发言,清华大学物理系王竹溪教授便亲到税务局了解思想情况。回来后和大家一起讨论,然后找材料写讲演稿。北京大学金克木教授搜集了当地材料,在两天内编写演出了“清明泪”,受到农民热烈的欢迎。在十四区,北京大学医学院和协和医学院的教授,一面给农民的孩子治疗麻疹和种牛痘,一面宣传抗美援朝。
留在学校的教授,在抗美援朝的宣传战线上,同样发挥着自己的一分力量。清华大学华罗庚教授在理发店里进行宣传。黄子卿教授给中国人民志愿军写了不同内容的十六封慰问信。李辑祥和严仁荫教授写信给他们在国外的朋友和学生,劝他们赶快回来参加祖国的建设。
正如天津机器厂的厂长在欢迎清华教师参观团时所说:“在旧社会除了少数统治者以外,是没有不被压迫的。反动派不仅压迫无产阶级,也压迫有知识的大学教授。”清华大学的曹国惠教授,就在同一个会上诉苦:“在旧社会四十多年,一直受反动派的压迫欺蒙,对政治很灰心很麻痹。”解放以后,他们之中许多人,还只是从书本来看外面改变了的世界,总似乎隔了一层。因此,曹国惠教授一面也看到一个新的国家站起来了,坚决送女儿参加军事干部学校;一面又总认为业务和抗美援朝政治工作是有矛盾的。等到他这次参加了清华大学教师参观团,在列车上、在公共汽车、电车上,在参观的工厂中宣传抗美援朝后,无例外地受到热烈的欢迎。这时,那塞在他胸中一团乱麻似的矛盾,自然在他自己的、以及群众感染给他的政治热情中溶解了。“我付出了一点时间与精力,可是我得到的更多;只有提高了政治认识,业务才可以搞得更好。”这是曹教授也是这次参加春假宣传的许多教授的结论。北京大学医学院、协和医学院的教授们,下乡以后更深刻体会到中央卫生部“面向工农兵、预防为主”以及“大批培养中级医务干部”方针的正确性,这就可以保证他们今后在医学教育事业中将更自觉地发挥作用。
教育者同时受教育,这在政治宣传教育工作中是特别显明的。华北大学工学院的李寿同教授看到农村的新气象——许多农民紧张地准备春耕,许多农民快乐地在修盖房屋,使他更进一步认识了群众的力量,增加了新中国建设的信心。清华大学的于振鹏教授结识了渔民王大爷。王大爷会唱莲花落,于教授立刻想到回校后要买新唱本送给他去进行宣传。物理系的余瑞璜教授从道济医院宣传回来,一种政治责任感推动着他写信给医院的两个医生,希望他们积极推动医院中的政治学习。北京大学医学院地质系的教授则订立了这样的爱国公约:今后到野外实习去,要经常做政治宣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