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六月二十二日刊登日本《读卖新闻》特别采访组成员星野享司写的中国见闻,题为《华主席领导下的中国》《上海的两个座谈会》,摘要如下: 在一个小雨的阴天午后,我们在旅馆的一间会客室中和上海当地的报纸记者举行座谈。 我们同上海当地记者的座谈,大部分是对方的一位领袖型的男子发言。 对于“四人帮”在他们的根据地上海怎样巧妙地利用报纸干坏事,他举出了几个实例。 例如“四人帮”把他们的直系爪牙派进报社,再利用名利为饵扩充其势力,组织文章对邓小平恶毒攻击,强加上一切可以制造的罪名。 到毛主席逝世后,“四人帮”大事宣传他们伪造的遗言“按既定方针办”,企图取得民众支持。 这位中国记者的控诉同我们前此在各地工厂所听到的对“四人帮”的揭发,谈话的语调是不同的。我们虽然初时有点想不通,但终于发觉:在工厂,无论怎样在路线上受到“四人帮”的干扰,制造出来的成品总还是有用的。中国记者们虽然对“四人帮”不满,但是,他们在那时都不得不被迫写出“害人的报道”。 “周总理逝世后,颂扬他的功绩和表现人民心情悲痛的报道被禁止写,但我们自己还是偷偷的写了,直到四人帮垮台才在报上刊载。”只有在谈到这一点时,中国记者才笑了。从他和其他中国记者们的表情,看得出他们为曾经被迫“污了手”而感到内疚。 这天座谈会的印象是阴郁的。 第二天天气继续阴沉,但在同一间旅馆会客室里,我们同电影导演、作家、舞台演员、音乐学院教授等上海文艺界人士在一起座谈,他们都以兴奋的心情,众口一词的欢迎“第二个百花齐放”和“迎接文艺的春天”。他们谈话的明朗表情,令人为之目眩。 上海文艺界人士说,“四人帮”害人的手段是前所未有的,“别人干不出手的,他们都干得出。”当他们说到“四人帮”终于垮台时,摆开双臂,高声大笑,真正表现出他们现在获得的“解放感”。 一位文艺界人士说,一位老作家,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一直沉默了十年,现在重新焕发起新的写作劲头,正埋头从事新的长篇小说创作。他为了追回过去的时间,连睡眠也牺牲了不少。 又有一位诗人,为了创作他的长篇诗,亲自到长沙去搜集材料。这个长篇诗是以毛主席的夫人杨开慧女士为题材的。 上海音乐学院一位教授说,一个十年来从未动笔的作曲家,在“四人帮”垮台后决定着手创作以长征为题材的交响乐,亲自到当年红军长征的途中搜集有关资料去了。 又有一位接近老年的电影导演告诉我们,上海影坛也十分活跃,以与“四人帮”斗争为题材的影片,描写南昌“八一起义”的革命历史故事片,描写帝俄侵略中国东北的影片,还有描写毛主席、周总理、鲁迅等的传记片,有的已经开拍,有的正在筹拍之中。 听到中国文艺界这些人士的话,使人明显地感到,从文化大革命开始起即被“四人帮”垄断,造成题材狭窄的十年来的文艺事业,现在真的是春意盎然,蓬勃兴旺。 一位电影导演说,为革命服务的文艺是有广阔天地的。今后我们在扎根工农兵生活之中,可以自己选择心爱的题材,发挥自己的能力。 他说话时双目闪烁着喜悦的光辉。这时,我觉得在我的心中也吹过了一阵清新的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