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83年5月公木与艾青(左)冯至(右)谈诗
解放初,公木曾任中国作家协会文学讲习所所长,全国一批小有名气的文学青年围绕在他身边,苗得雨、谷彦岩、邓友梅……公木读他们的诗文,逐句逐段地修改。“一旦发现一株新苗,就兴奋得睡不着觉,连夜写评介文章。”
上世纪八十年代,诗坛重新繁荣。公木主动拿出自己六十年代写的一首《蒲公英》和顾城的《蒲公英做了一个梦》作比较,说自己的《蒲公英》概念化,干干巴巴的没有诗意,而顾城的却“美极了!美就美在活泼的想象和生动的联想”,“人们读了它,感到美,觉得愉快”。
对于那批“崛起”的青年诗人,他爱护他们,觉得他们“给诗坛带来了生机与活力”,“确乎关系着我国诗坛的前途”。
臧克家曾形容公木是个“绝不随风飘荡”的人,无论是诗品还是人品。
1979年的一天,公木在课堂上对着稚嫩的面孔讲到“飞行集会”,讲到延安,他突然哭了,泣不成声。在座的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大学生很意外,他们并不知道,这眼泪不是为他们而流的。(本版照片均为资料照片)
没有他,历史还将是历史。有了他,时间不再是时间;从他写下第一个字的那一刻起,时间凝固成永恒。
在千山之巅,在万水之畔,每一缕烽烟都怀念他的音符,每一股铁流都高歌他的旋律。他的诗是旗帜,集结岩石,动员松柏,把每一粒土壤都变成一个坚强的祖国;他的歌是飓风,向星辰下令,让大海凝神,让每个人的血管里都卷起风暴。
硝烟岁月,他的歌是迎风冲天的火炬;和平年代,他的歌是袅袅升起的炊烟。无论在战地,还是在杏坛,他都在用热血浇灌音符,用生命抒写诗篇。我们终将明白——时间越久远,他的存在越真实。因为,有限的是生命,无限的是歌声。谨以此文纪念诗人公木百年诞辰。——编者
■人物小传
公木,本名张松如,我国著名的诗人、学者、教育家。1910年5月生于河北省辛集市,1998年10月30日病逝于长春。
1939年公木与郑律成合作,创作出《八路军大合唱》,其中《八路军进行曲》于1988年“八·一”前夕由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亲自签署命令,颁定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此后又参与修订歌曲《东方红》歌词,创作电影《桥》、《白毛女》、《英雄儿女》的主题曲。1945年10月底,公木随东北文艺工作团到达沈阳,参与创建东北师范大学,之后,一直从事教育事业,历任东北大学教育长、中央文学讲习所所长、吉林大学副校长等职。公木治学严谨,著作等身,先后出版诗集《我爱》、《崩溃》及文学理论《老子说解》、《商宋研究》、《第三自然界概说》、《毛泽东诗词鉴赏》等40余部。
■回声
公木新诗写得好,旧体诗也很有功力。多年教书,培养出了大批新的学者、新诗人、旧体诗人。这功绩是应该大书一笔的!
——臧克家
谁的歌声能成为斧凿,/供英雄们去雕塑祖国的山岭?/谁的诗句能楔入历史,/化为我们民族不朽的基因?
——丁芒怀念诗人公木
一个国家的军歌,其重要性仅次于国歌。我们这首军歌,在各个革命时期起了颇为持久的、极为广泛的动员、鼓舞、教育作用,成了一首我国全军全民喜听乐唱的不朽之歌。
——朱子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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